- 威望
- 点
- 金钱
- RMB
- 贡献值
- 点
- 原创
- 篇
- 推广
- 次
- 注册时间
- 2022-7-14
|
今日惊蛰
发表于 2023-11-30 15:25:52
第01章 没有女人的日子
5 _, y5 N# X; m. U( d9 r2 \9 d这是父与女的一个不寻常的爱情故事。
$ O9 s: o: x8 y3 |4 }" ]有些人常在你左右,和你有非常密切的关系,可是你永远不会想到,她原来是你人生拼图所缺少的一块。她从来就在那里,你却没有联想到她可以填补那个空位。因着成规、偏见,你根本不会把她放进你的图画里,但是,时机来临,她阴差阳错的闯进你的生命,正好嵌在那个腾空了的位置上,你的生命的构图从此改变,翻天覆地的改变了。9 l5 c& E5 U+ p9 S, B
我说的那个扭转我人生的人,就是我的独生女儿敏儿。我在人到中年百事忧的生活里,用爱燃点我冰冷乏味的生活。4 T( n8 S% x+ f1 }- S; F. N. |5 b
这是一个爱情故事,说的是禁忌之爱。是天意和人愿,让我的女儿做了人生的伴侣。
! a0 b- r0 ?! z0 `那一年,老妻撒手尘环,孤独地过了一个圣诞节。老妻给癌病折磨了几年,在年头离我而去。她,止息了肉身的痛苦,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顾她而松了一口气,对我们都是一个解脱。+ V2 B: n. A+ W( b8 ~/ l
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,一旦失去她,顿时失去所依。人们说,正因为男人生活上不能没有一个女人打点,很快就会有第二春。老妻在病中,也对我说,她死了之后,快快找个女人来照顾我。我若续弦,她不会介意的。) l5 E) {5 L2 ?
她不单不介意,甚至为我着想,甚至撮合。我不以为然。女儿已经嫁了,我了无牵挂。几年来因老妻体弱多病,没行房,也习惯了。没有性的生活,日子不难过家了菲佣,家务有人打理。我就寄情於事业,化悲愤为力量,有了长促的进步。丧妻之痛也好像渐渐复原了。, u5 i( F2 j8 w! M% N4 w
直至圣诞前夕,午饭后,都提早下班了。人人都有节目,而我,是自结婚以来,第一次孤独一人过节。+ I8 i/ B9 Q3 _/ v! B
我说过我是个正人君子,换句话说,是个没什么不良嗜好,除了抽烟和喝点啤酒外。上班下班、回家吃饭睡觉,生活就那么简单。 W, M+ a7 j; P9 z) d9 `
提早下班,太早了,酒吧都未开门,独个儿呆在家里,播猫王皮礼士利那片《你今晚寂寞吗?》(Are You Lone some Tonight?)黑胶唱片。; A& l# E: r% @1 \6 S
电话铃声响起。敏儿打来的。她自结婚之后,圣诞假期多不见踪影,不是开派对就是陪丈夫度假去了。
6 b; V. R! P: D8 }; R1 t8 \/ k「爹地,圣诞快乐。」
: {: T6 w* I6 f! g/ T8 l! C/ l「圣诞快乐。」6 O2 V& W; r: {3 _
「一个人吗?」
) }9 K! m: l- M) f# \ D7 G「还有谁?连玛丽亚都放假了。你呢?人在那里?没出门吗?」
4 R5 H6 h9 V/ s「爹地,我来看看你好吗?」& J3 m& s9 @3 V S+ P0 Y$ N& [5 J
「太好了,什么时候来?」) J: p% B/ K2 ]0 o, e9 ^$ S
「现在。」
9 y/ X7 L1 B# l" Q4 m; x敏儿不久就到了。敏儿提着一个小行李包站在门前,形容憔悴。
: w7 f8 Y# J! a「度假回来?你一个人。
5 B6 M5 @4 E" p% h* c他呢?」6 Q; Z" u% ? c! {) K
敏儿摇头头,回应我一连串的问题。" k5 Y" Z. t' u& w. \
她四顾家里的圣诞妆饰,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,今年,玛丽亚不用我吩咐,把圣诞树拿出来,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。她知道太太每年都会这样做。0 i. R7 r4 x& ^1 L
她走过去,把会闪的彩灯串亮了,说:
% ^ E4 W8 f1 f, k9 B5 s「那么多年了,圣诞树还在。」
7 l, ^$ |* Z- l6 k# V; k, a「对,还在。妈妈舍不得丢。」
3 S3 ?& l3 ^6 Z「老家和从前一样,只是妈妈走了。」
8 |& @ t8 o ^7 t2 W这话唏嘘,在圣诞夜说出来倍觉伤感。她四周看了一回,就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。
( O& z- L4 P7 I- f8 Q6 {0 g9 Y' G" n猫王重覆唱那个老调,我们之间一片沉默。终於,她说话了。她说,爹地,你己经够寂寞了,不必猫王提醒你。圣诞吗,听些应节合时的歌吧。我记得你有些唱片……Bing Crosby的「白色圣诞」,英皇书院圣歌团的圣诞诗。
8 I6 {" B1 E+ ]1 Y2 g, m# p+ S0 N她走到唱机前,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「I」ll Be Home For Chr--istmas」(圣诞夜我会回家),放在唱盘播出。
$ o. U4 X0 x4 \- k7 @$ u圣诞夜我会回到,爱的生活之所在,我会在圣诞节回家,路途迢迢,但我答应你,一定回家去……# L! x* B% a/ }. G; ~
我点点头,表示这首我爱听。她又回到我身边,踢掉高跟鞋,把两条腿放坐沙发上,把着膝盖。她说:
/ x1 p; o- ^' N, o「爹地。只你一个人吗?我以为你会出去了。」. @0 i3 f+ D4 W' r( ]
「圣诞节一个人出去干什么?」' w8 R3 C$ l7 v. j$ F
「圣诞夜能回家真好。」
! L: E9 }8 _" {0 T* G9 P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。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,客厅完全宁静。
. \0 c; Y6 r5 f# J楼下有教会诗班报佳音的歌声传上来。她打开窗门,往街上看,向着下面的诗歌班大声叫圣诞快乐。1 c5 M& g2 a( P1 Y. ~' K
午夜时份了。( m+ T0 A1 [7 i5 E( ]
我说:「夜了,你该回家去。」* n- ^! `% H* b: [
「爹地,可以收留我一晚吗?」
0 G9 m7 R% S# S' V6 A( r" L「看你一肚子心事,发生了什么事?」
2 v# J! q4 ~& L1 X! R$ ]「爹地,我受不住了。 A8 `3 Q# \- S
他有外遇。」# \1 `, N3 n# I4 |3 i! ~
「让爹地替你出头,跟他理论。」
7 V. y ^' i, g. p" s「不用,让我冷静一下。」
8 R% O- [/ a9 ]" T( O. m4 y0 x2 f, m我的心破碎了。那个家伙,当日我携着敏儿,步入教堂,将女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他,他竟然拈花惹草。 z @" X1 O% M9 Y) r! h1 ?
我把肩头借给了女儿,她就把头埋在胸膛,依着我,簌簌泪下。我圈住她的腰,轻轻的拍她的肩,安慰她。我忽然觉得,是何等的亲切,也是何等的疏离。6 h! X; } X1 c; H6 C
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,能在一起过一个圣诞节是何等的温馨。我为失去了老妻而独自哀伤,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。这么多年来,我只顾事业,没有花过时间在她身上,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红灯,没有鼓励过她。! S* @* j1 G9 ?0 @2 v; w( }
世界上,只剩下我和她是最亲的了。街上的圣诞歌声渐渐远去,我们不发一言。良久。然后,敏儿把她贴着我胸前的乳房挪开,抹去眼角的泪痕说:
+ y+ D6 A9 O. [) Q0 F; I5 U b& w: J3 w「爹地,谢谢你,容许我回来。」1 y% M2 o6 Q+ J+ S
我说:「这是你的家,随时可以回来。」
- _- u0 K% g4 } E% p; ~# l她说:「谢谢你。」 G/ C" O. f/ Z# \
「太委屈你了,明天我替你出头跟他理论。」
7 c3 T) [ Y* d. E7 C「不要,让我想清楚。」 u4 B9 w! f/ T6 A* K& q
「好的,你困了。快去睡觉吧。」! j/ M8 i' s/ A7 U$ K, X+ x
「你呢?」5 ?% B/ i" J; G3 X7 h
「你先睡。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。」
6 c: \. |! T8 W/ h2 \7 \+ e- R「我陪你喝一杯。」
5 Y: B/ S$ R1 Y+ X我喝了一瓶又一瓶,她也喝了。我记不起女儿会喝啤酒。对她说,你还是先睡。
+ m! t) ?. F( _" [( r& y8 [「不要喝太多。」她指着茶几上的空瓶子说。
5 Q- \- i5 `5 Q% i: `「最后一瓶。」
% y% g8 B+ n; O「那我睡了。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着妈妈。但是,要保重身子。」
/ F* q8 T% ?. F; s敏儿给我亲了一亲,就像她小时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样。但是,她黏着我嘴边,很久,令我有点紧张,我将头一缩,她的吻,并开口说话去解围的时候,我启开的嘴径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,是一对美艳的唇。& W6 n) q" f( V _2 P/ S4 S4 a+ E
那是个香甜的吻,青春迫人来,令我脸红耳热起来。敏儿抽身走了。关上房门时,探出头来,对我说:
/ j, N7 w8 x; ]5 d4 ~% ~0 r「爹地,谢谢你。没有你,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。」
/ [" }2 p |7 H7 N5 k* `- C* C0 O我忍不住掉下泪来。那时才知道,我是多么为女儿担心。但我还未明白到,我的爱,不止於生她、养她,照顾她。她忽然回来,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。她是个天使化身成为我的女儿,排遣我的寂寞。她回来了,一切都改变了。
+ g( s& w) W. v, h! `. H; ?那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里暗暗地滋长,像一粒种子,撒落在我们的心里,暗暗地抽芽滋长,破土而出。
8 ?6 M0 T6 U4 z( y( [- h# `3 h' [3 p2 S1 h3 K$ @4 s
7 I7 a. P; j8 M第02章 情陷焰火夜% [% b& `& q9 H+ k) a
女儿归家,我心里百般滋味。' s+ U+ e) t+ g; g# v" G6 C
出嫁的女儿,不应在我这里。丈夫虽然糟透了,还是丈夫,早晚应该回去。% d& z; T. [0 d! I3 n
但是她回来了,在我身边。了无生气的家,重现活力。
- x' }( k4 a8 B! z5 L晚上回来,有个女人在家煮好饭,等着你,就像从前老妻身体尚好的时候。
2 l) V/ V7 X; Y9 K+ j4 ^有时,我以为老妻没死。她是妈妈的年轻版本,轮廓像她,一举手一投足像她,语气十足她一般。5 }* ]8 b3 q- P5 W- Z( y
她本来不懂下厨,从来都是妈妈做饭,饭来张口。结了婚也请了菲佣服侍。
7 Q8 O3 w3 O8 ?$ g# _她何时开始懂得下厨的呢?在夫家不用做的事,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汤。" {' P$ n. ]( S# [2 Q
「爹地,怎样?合格吗?」她端上汤,站在我旁边,焦灼地等待我的评语。$ D& X; d/ G8 C+ O3 p8 r. ~
我看见她的模样,好像小时候拿成绩单给我看时的样子,我就忍不住笑了。% _: x5 [1 q$ w, ~9 U7 b
「爹地,笑什么?很久没见过你笑了。」: o, [" l- R6 O7 p& ~( o% |' A% e
是的,很久没有笑容了。没有值得开怀的事。敏儿回来之后,好像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日子。
7 _4 A* U* |4 w; y「敏儿,你也开朗了。想通了吗?什么时候回去?」
% Y8 g, ~4 S5 [& j「我一早想通了,决定永不回去。」$ E9 U) h. q8 A7 ?
「不要说永不。」4 A& Z2 }( L" ]7 m# V3 O Z8 M
「爹地,你想赶我走吗?」
0 R, {4 L) H/ ^5 Q9 \2 [1 k「噢,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只想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」
. `& |: n* ?0 \「还未想到那么远。」8 G( F1 j3 E4 h7 U1 E# M8 y
「总不能整天困在家里,年轻人要出去找朋友,寻开心。」
! P; J# b! H- D6 T; q2 ` M) I9 W「那你呢?晚上你不开会就呆在家里,明天就是除夕,要开会吗?」
0 s3 L3 n7 p7 Z9 i9 l公司开会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。我没有。' Q. n3 D' M! Y% }
「我们去吃个除夕大餐,看烟火好吗?」" y. ?7 d+ N* O! k) p3 u: R" w
「太迟了,人家一早预订桌子,哪会有大餐等你吃?」
0 ]# x% v# _& m! f「让我试试。」
4 ?8 i/ R% Y, J. L- t敏儿饭也不吃就打电话去,忙了几回,给她找到了。一间全城最贵、海景最佳的酒店,刚巧有人退订,就给她拿了过来。
0 r% i! m2 V( c& m' w k「老爸,订了座,明天与你有约。」1 I: ?1 @1 B' y6 V% s( @, n- |
就这样,我和女儿在除夕夜有约。9 f8 k- v/ G* r9 n
她不用我回家接她。她早上就出去,做头发、买晚装。在约定的时间,在酒店大堂,衣香鬓影之中,我看见一位绝色佳人,一幅透视的披肩,配搭露肩吊带低胸晚装。
; n. i$ u+ @7 I她雍容地站着,散发出耀眼的光芒,把在场的男士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。我那个不堪的女婿,真是瞎了眼,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儿一样出众的女人?3 A2 y& s$ i7 {# j+ W1 P
我也楞住了,她对我微笑。我整饬衣襟领带,像个绅士,让女儿挽着臂弯,步入餐厅。' T1 [; W, y4 ~
醉人的美酒,醉人的音乐,醉人的海港夜。* M9 S4 q( o' z4 {
她向我浅笑,笑的时候胸前微微起伏。拨弄頍前细碎的刘海是一条裸露的,白晢的玉臂。她把盘中的肉切成小块,放在嘴口,嘴嚼时,看着我,我也看着她的嘴动,和红唇上的油腻。她用餐巾抹一抹,拿出一管口红,在小镜盒子后面涂一涂。然后对我说:
) E7 A0 m. x7 h, O「可以邀请我跳支舞吗?」" ]1 i9 N( J" E g
我看看,舞池无人。起来,扶起她,带她到舞池里,跳第一支舞。我带着醉意,与她贴得很近。我感觉她的气息呵在我脸上,她颈弯的香水的清香,沾到我的衣襟。0 \# h" ~0 |6 K7 ^( Q' t/ o
舞池的人多起来了。她说:「老爸,这里人多,我们到我们房间去了。」
& J {" _) L7 m8 e「房间?」我不明所以。 [* \ R R0 w+ ^8 t2 z
「我们订了一个向海的房间看烟火,景观全城最佳。那里还有一瓶香槟等待我们品嚐。」 l& V/ L' t/ A! M8 A" N: S
「我还不明白。」
# |2 n5 K1 ^8 T# X, D「你订这个晚餐包括在内的。我们走吧,放烟火的时间快到了。」4 N! b% W: L% d w: M+ [1 z2 s
敏儿拉住我的手,步入电梯,透过玻璃幕墙,维多利亚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来。敏儿披着那件长披肩,倚在我旁。
+ w a7 [& R, i4 D. B& o我的心在想什么?我们正在做的事,不像是一对父女去看烟火,而有偷情的感觉。但是,我没有什么企图,我是个正人君子。我们两个人这一年内都饱尝痛楚,享受一下不是罪过。1 D4 s2 i/ t( V( @4 O" r* D; b% {( a
敏儿带我启门,应该说是我带她。她从镶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门吁匙,交给我。我启了门,她在前,我随着,进入了我们酒店的房间。
5 M6 [! Q8 B. S" i! N2 y我们将会在那里做些什么?当然是来看维港的烟火!但是,有一朵一朵的火焰,深藏在我们心底里的慾念,在我们肉体的互相接触的一刻,将会引爆,升到天上云间。
6 r; n4 K2 a* D7 z3 N% S- F等待烟火发射,尚未发射。我们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,并排坐在一张在临海落地大窗前的沙发上,我问她为什么两夫妻不能和解,有没有想过回到你丈夫那里?4 E' S+ f- } R# {4 N
她说,没有。" R) \0 o0 g' s
为什么?下了气,一人让一步,就要重修旧好。
$ b% [& A \8 i; h0 ? X4 u# B都是你的错。你太好人了,是个好丈夫,从没有搞过婚外情,对妈妈不离不弃,呵护备至,就算在妈妈病了那几年,不能满足你生理的需要,也没碰过别的女人。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?( f; P& w- i f5 q& W( R' N! f) j: r# c$ }
她问我,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。除了妈妈之外,没有别的女人。0 J! r' Q; J0 X' K4 R& @
我说没有。从来没有。9 j9 I1 e2 S- [ p L1 X7 I7 S
她说,所以不能接受那干过别的女人的丈夫碰她。她不能忍受三心两意的男人。为什么男人不能像她爸爸,做个好爸爸,好丈夫。+ H+ Z$ x) x% s, ]! x4 t3 H6 S
她婚姻的挫折,从来都只能向妈妈倾诉。但她走了,以后再没有人会听她说话。& F0 l5 e2 b+ Q8 G
她哭了,哭得不可收拾。我把她紧紧地搂着,轻轻拍她光裸的肩和背,安慰她,我可怜的女儿。! t1 U6 B2 d" z5 [1 Q7 n- |9 k( z
她说,爹地,幸亏有你,容我留下来,我这个圣诞和新年不知怎样过。我的家没有了,你不收留就没有人要我了。
; |! r$ I( [0 d「女儿别哭。」
. j4 [! N2 |8 J U$ |4 }7 B我替她擦去泪水,她像小时候,攀附着我,把她两条腿提起,搁在我的大腿上。她整晚从晚装激突出来的乳峰,压在我胸前,透过衬衣,嵌在我的胸前。从她的颈子鬓下,一阵幽香扑过来。安慰她的手,不意把细肩带拨了下来,让她的肩膀更裸露,更性感。7 c8 I/ S% k- I4 |( v
没错,性感,是个诱惑的符号。一个父亲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儿。而且,她是如此无助,软弱可怜的投在你怀里,要求你安慰,而你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性感。2 \" C; j+ ~2 Y$ U) d
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,灿烂。% c: f& x: x+ u8 `2 { b* c% H
敏儿止住了抽泣,抬起一张美丽、青春的脸。
. b6 U% Q* S$ e- |; l那个糟透了的家伙,瞎了眼,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不懂珍惜,糟蹋了她。
- t2 W {0 e4 V2 {2 M* K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,仰望着我,一双樱唇微微的张合,在说着一些我听不到,也不明白的话。4 Z: s! h5 y3 ?- F
忽然,她站起来,拉高裙子,跨坐在我的大腿上,两条玉臂绕住我的脖子,与我面对面。她的气息呼愈来愈近,喷在我脸上。( Q5 W, W9 H" T7 }5 B- H( @5 I
柔软的手在我身上爬,解开衬衣的钮扣,说:「看,沾了我的唇膏,有个唇印在衣领上不好看,我替你脱掉,不要弄脏。」
% w b3 }$ L( k! t: I; P% U「不用了。」我说,想制止她。
/ m/ p/ C, R( _1 b* y# \但我只能坐着,心跳加促,瞪着眼看着她把我的衣襟打开。她的手探到衬衣下,轻轻抚拂我的胸膛。她的手滑溜而温暖。
( G$ s' Z) {: ?5 d! q「爹地,老实告诉我。你寂寞吗?告诉我,我不是外人。」* m. G6 F. ^( M' z4 }& ~% ~6 C4 v
「我……」
1 N7 G [) M5 ~ n8 s( s G) c「我听到你说了。我寂寞,你也寂寞。是吗?我们都寂寞。有人说,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,如果不把对方的寂寞赶走,两个人会是更寂寞……」
0 O+ G. h, g7 o8 O& i0 Z0 B7 t我明白了,一颗寂寞的心需要有个真实的女人来满足它。她说得对,她回来了,在我的身边,叫我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寂寞,如果我们不做一点东西的话,啊,那寂寞会是多么的可怕!9 ^( H) p* D' C1 E
她站起来,在窗前站着,将低胸晚装徐徐褪下,细细的肩带从玉臂滑下来。
. I" j( H: m1 v4 {两个美丽的乳房跳了出来,像两朵烟火绽放。她转过身,用一个美妙的姿势,把小内裤脱去。她比妈妈有个更圆、更翘的臀儿。
1 P! x' G4 |9 z2 }$ y2 E别人不淮看,只给你看,我的爹地,她的唇儿微微的动,轻轻的说。 G" g0 B' e& H$ z7 {
窗外,一朵一朵的烟火升起,爆发。
3 |7 N, ^( O* {「爹地,我知道你寂寞,我也寂寞。给我,我是个女人,我也有需要。」
! k/ B3 P9 e1 e' z- L8 E9 n0 \我的喉咙乾涩,不能说话。
! w0 R& \) _* l5 C8 v7 } @她俯下身,嘴儿向我凑过来,贴着我。6 a5 ` `1 c/ @' n
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气。我怎能在这个时刻推开我的女儿,对她说,不行。我不会吻你。这会伤了她的心。! Y2 r7 Q! j! g( D e! F7 M2 y
她闭上眼睛,唇儿贴着我。我心里在挣扎,要不要推开她,拒绝她,对她说我们不可以。还是爱她,吻她。
0 e+ [2 g# ~/ T6 e; f, ]0 P. S终於,我吻了她。她不肯放开,要我把她的唇儿吻得湿润。可怜的孩子,她需要有个怜香惜玉的人。她需要有人爱她。$ v, p4 O2 y S8 y" L
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,这是几年来再次触到女人那两团敏感的嫩肉。我不敢去看,我这个正人君人竟会如此,和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房间里做着这些,这些……不应该作的事情。# G0 V8 L/ L" _
在两个人的寂寞和迷惘中,我和我的女儿……我们竟然,不顾道德伦理的规范,脱下彼此的遮掩,复还原始,发生肉体的关系。
0 g& \9 E" ~3 c/ X做爸爸的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?" [+ q% p0 B1 _
我们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,那是继而发生的事。她的身体火烫般灼热,我的肉体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头。我们把盈满的慾火倾倒在彼此的身上。) Y4 w6 h& h6 w" m) x! V6 d
她引领我路,让我轻易就进入了她的芳草小径。她是何等的空虚,我来给她填补。
8 A7 `! ^6 p6 H7 e$ s% f「噢……呀……」; \" N& W0 L& f4 D/ A. F ~* g; v x
女儿的娇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缩,她眉头紧皱,闭上眼睛,把头扭到一边,咬着枕头的一角。搞不清楚她是痛苦还是兴奋,此刻,想悬崖马,从她的小屄里把我的东西抽出来。但己太迟了,她缠得太紧,我插得太深,两个肉体己紧紧地相连着,谁也分不开我们了。
( ^$ X2 ?- f3 g# h) k& d, ^「爹地,抱紧我。爹地,给我,给我……」
) [! }7 _: S3 \3 B$ q3 F我不能放开,更不能停,如像这身子不是我的,在她身上起伏。她紧紧的小屄,是久违了的女人的感觉。我哭了,为着自己的卑鄙。敏儿哀求着,也哭了,我们哭着,哭着做我们那一场的爱。! v, I% s1 I+ A
我沉下去,在她里面挤出最后一滴精液,颓然的压住女儿赤裸的身体,窗外的烟火仍然灿烂,然后我听到她在我耳畔,说:) j- V3 E0 ~9 o
「爹地,我以为你不会,比我想像中更好……」# V, p0 N* I& F3 `
我承认,都是我错,我要负责。
; t5 z5 ^' x e% R$ ^寂寞的人儿,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么,你寻找拼图上那失落了的一块。% o0 ]% N! b6 }/ i
谁是你需要的那一块?可能是在你生命里,忽然闯进到你的寂寞里的人,无论她是谁。1 h# k: I7 b8 u$ h2 m% R1 e0 M2 ~! ?2 u
|
|
这里因你而精彩
|
|
|
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