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同学们每每相聚,酒茶荡漾之余,必举我为“色狼”,我也洋洋得意甘为好色之狼,并扬言:“吾以色眼看天下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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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想一番,他们的一致推崇倒也并非事出无因。一大群狐朋狗党走在街上,高度近视的我准能从五颜六色中指点出娇娇丽色,并附以片言点评,必能众望所归,令众人叹服不已:“好一双色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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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有这样一双火眼金睛,可是我近二十年如一日好色的结果。最早可追溯到幼儿园的时候,在那高低不齐歪歪斜斜的破桌椅旁,就开始偷看一位邻村的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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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在乡下,小孩子都没有什么花样繁多的新衣裳,她也没有,只是她的衣裳总比别人特别干净些,又不流鼻涕,在我的小心眼里就已经可谓芬芳、美好之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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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两个特别可爱之处,一是她的嘴唇,丰嫩异常,当中微微尖出,仿佛要滴下一般,每令我有伸手衔接的欲望。二是她爱哭,一哭,娇怯可怜的模样就让我如痴如狂,我常盯着她的脸想象着她哭的模样,这样不过瘾,就开始想着法子让她哭。
: |2 D& Y! Y$ R" p7 ^ j2 d有几回,约一二死党,揭一竹竿,挑上些死老鼠之类,在她放学回家的路上,拦路“调戏”,先是对峙,想摸其脸蛋而不敢,就将死老鼠在其脸前晃动,于是就有眼福见其粉泪盈盈的可怜模样,得意回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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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年龄的增长,在我的小学和初中,先后曾暗恋过三个女孩。那时在乡下学校,封建得很,男女生极少搭话,在路上或其他地方碰见,招呼是不打的。只有通过对方的眼神,才知相互其实都已看见。
5 x" M& C5 M Y3 |9 [: p/ h因此要想引起女生注意,唯有发奋读书,使成绩出众。因为这个,父亲吆喝竹鞭赶不到课桌旁的我,才收拾在野之心,读了点书,不料成绩于是就名列前茅。古人云:女人是祸水。我却因这些祸水得福,因此对祸水们倒越难割舍了。
: ~2 A9 d. _7 R) V! g7 E, H从小就有此毛病,有些其实并不美的少女,由于某一颦某一笑,某一扭腰动作的动人,也能引起我一时的发痴。天长日久,逐渐给同学们瞧出了苗头,一声“色狼”能把我羞了半死,这刺人的字眼,每被叫出,我就象做小偷给人当场揪住的尴尬。后来脸皮增厚,又读了些书,就开始摇头晃脑地反驳:“非好色也,只不过是对美的敏感。”往往令攻击者哑然。
& ^! D5 i; u& w2 I2 i某日,阳光灿烂,颇正经颇庄严地在床头贴上一条横幅:
* M8 H) c: k5 e2 b* ~8 {# t皮厚心黑方能遂我风流之志甜言蜜语才可近伊芬芳之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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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纸黑字,颇有点触目惊心。宿舍一时沸腾,摸头、挨拳、笑骂给收拾了一顿。一舍友就问:“前面有一匹狼,后面跟一只鬼,给你一张弓,你是射(色)狼,还是射(色)鬼?”一时豪气上涌,男子汉大丈夫,色狼就色狼,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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臭名远扬之后,本以为从此亲近芳泽难于与虎谋皮,不料女生们竟没给吓跑,反而出于逆反或是好奇,常有艳福不速而至――――――
& {! n7 g! P/ G" I( f) s一个星期天,逛城购书,才出书店,恰遇同系一女生,提着满兜满兜的菜。她的小脸通红,却一改平日的害羞,热情大方得很,声言家在附近,居然引狼入室,邀我光顾。有此美事,我自是答应不迭,跟她穿过一条小巷,老实不客气地推门而入,好大一个厅,没人在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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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她家人,说都到乡下去了。于是一屁股沙发坐下,等她放下菜,端上热茶,我嘴上早已叼上了她家几上的香烟。她“噫”了一声,我问:“干嘛?”她掩口笑:“没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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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杯热茶润喉之后,漫天胡扯。一扯之下竟然发现平日不曾注意的她很有气韵,一颦一笑,恰到好处。偶而秋波一顾,令人神清气爽。于是灵感纷涌,妙语如珠,不知不觉中已近中午,犹有不尽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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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脆脆地说了声:“吃饭吧!”很干脆的样子,挽起皓腕,就去了厨下。我挤了进去,扶一副眼镜,东移西站,号称帮忙,自然磕磕碰碰,平添亲密。
0 R, v9 U; R$ @& }4 a6 t- K8 }菜真不少,她说困在学校,馋了许久了,可不是刻意为我做的,说着脸却红了。我说:“是吗?”很怀疑她吃得了那么多,却被她湿着一双小手,推赶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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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餐饭吃了许久,菜的味道好坏记不清,却发觉她越看越耐看,外表看上去挺普通的一个女孩子,头发稀黄,削肩平胸,可皮肤却细嫩,唇薄齿白的,笑起来清清亮亮,很可爱。一朵城市里长养的却被遗忘的小花,如果不是今天巧遇,恐怕就要被我这双色眼错过了,罪过呀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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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,安静了一会,发觉外头天色很暗,她走过去,将窗一推:“下雨啦?”下雨了就没人会来,我也不方便走,这么大一个屋,就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的心开始不争气地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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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掠了掠头发,小鸟一样飞过来,挨着我坐下,仿佛下雨了她很高兴,一点也不知道危险,我可是大色狼呀!
2 \6 T) Z( F2 z, @ v6 M她说:“外头雨很大!你走不了,我们玩牌吧?”我说:“嗯。”却没有动弹,心里有鬼,东一扯西一句,不似刚才的酣畅。
* M7 P- f3 G9 f T她偷偷看我几眼,忽然轻声说一句:“平日听他们乱讲,其实你并不是那样的。”一低头,两颊晕红,露一脖子发根处白腻的肌肤在我眼皮底下,那意思非常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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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怦怦跳,色狼毕竟是色狼,伸了手指过去轻轻触摸,她垂着头,没有动,我却心乱如麻,口干舌燥。停了一下,也许是许久,手指一根一根的缩回。她却歪了歪身,靠在我肩胸上,我的心一下被照亮了,一把搂住,怀中颤抖着一个柔弱的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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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你不相信,一个表面放浪内心畏缩的人一旦受到鼓励,就要无法无天。我就那样吻过她后,手就去找她的胸脯,一阵揉捏,还不满足,又去解她衣裳。
4 f2 r9 @- M7 `她的脸象醉了一样,闭着眼,身子软软的向后仰,全靠我的一只手在后背撑着,嘴里说不行,伸来阻拦的手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,被我解开了衣扣,露出白白的小身子,一块胸罩里着两小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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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城市里的女孩,娇养的一副好身子,衣裳下竟是这样一片软红娇嫩,令人心动的女孩子的柔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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掠开她的胸罩,是丰腻诱人的两团红白鼓起,说小也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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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一只手掌覆盖上去,感觉到那儿传来的温软触感,再就是捏,捏出她从鼻腔发出的呻吟,这声音象是鼓励,引起一阵更有力的揉搓。她的细发散了开去,薄薄的嘴唇微微颤动,眉头皱着,象要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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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什么也没说,她在我的抚弄下软的象根面条,而我,下边却硬得象铁棍。事情终于不可收拾了,色狼既然被唤醒,就要张口咬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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扯下她的裤子,首先想到的是,怎么一点也不象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削瘦干巴,相反此处娇嫩肥软,不管是小腹、大腿还是屁股,脂肪丰腻,却又小巧匀美,真是让人看了热血上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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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边穿的是水红色小花点缀的白色底裤,薄薄的,透出一种少女深藏的隐秘和羞涩感,让我的下身一涨,硬得要涨裂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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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也不能等了,将她放倒在沙发上,褪下她的底裤到大腿上,下边紧闭的两只雪白大腿,腿根中间是几根稀疏的毛和一撇红唇,颤动着的硬东西挨上去,换来她一声呻叹。
: _; s6 N5 s' D* p5 K6 q7 {我没来由的一阵悲壮感,二十年呀,二十多年弃置身,今天就要开荤,小弟呀,你这就上吧!一挺腰,东西挤进一堆软肉,永别了,我的童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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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竟然不是处女!我却无暇细究,下边的东西被里紧,深入她体内,一抽,是一阵酥麻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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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水不多,紧包的肉感十分要命。深入,拔出,再深入,再拔出,钩带起一丝延液亮晶晶在空中无力地牵连着,我出奇地冷静,简直不像我的初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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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愿意了,叫:“快————”我看见她微张的嘴,露半口雪白的牙,真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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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次的插入又深又重,她的腿盘上来,夹紧我的腰部,压抑了几个世纪的欢叫一口气叹出声,又长又销魂。我竟被她的声音感动,送出我的下身,奋不顾身,一下又一下,伴着她的呻吟声。那种威风凛凛的感觉,只能用那一个“操”字形容。
$ G+ U' W t6 z$ S# A+ I( A她的声音开始变调,象哭象饮泣,有时又象偷偷吞咽什么,都从喉间发出来。
6 n! y0 ]2 j, `$ F) N# Q我加快步伐,抽动得象逃命时划动的桨,她的声音也随着我的节奏,“嗯、嗯、嗯、嗯、嗯、嗯!”的一声紧似一声,刹时间,天塌下来了,我激喷出一股又一股浆液,倾注在她里头,而她,最后一声大叫之后,死了一样,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,眼角有泪水似的东西流出,停在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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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的初次,一个色狼终于完成了他的道路,结束了素食的耻辱生涯。
# \% \8 E2 q" m, O从前的我,虽平日里张口闭口叫嚣着“路边的香花不采也得闻一闻”,好色一生,却没惹下什么风流孽债,每至关键时刻不能皮厚心黑,每至紧张气氛禁口甜言蜜语。无牙之毒蛇,非但无害,它的汁液反而用来滋润了少女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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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此一次后,我常想,女孩们才真厉害啊,即使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孩,也深不可测,尤其是城市里的女孩,一个身体究竟有多少历史?那个女生,开始我既没发觉她的动人处,后来我也没想到她竟比我更有经验,一个号称色狼的人在这个世界是危险的,也是可笑的。
* ?$ v1 B T* w: m% Q于是,我决心改行做一条专门咬人的不出声的狗,呵呵。